《群狼环伺：一场荒诞的梦游实录》

body

深夜的森林像被泼了浓墨，月光在树梢漏成细碎的银币。我踩着腐殖质层踉跄前行时，才惊觉自己正赤脚站在狼群的包围圈里——七匹灰狼的瞳孔在暗处浮动着磷火般的幽光，而我的手里攥着半块吃剩的蜂蜜蛋糕。

body

头狼的鼻息喷在我脚踝上时，记忆突然闪回黄昏的咖啡馆。穿红裙的女服务生反复擦拭着玻璃杯，柜台收音机里天气预报正说着"今夜有血月"。或许从那时起，现实就开始剥落，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我的睡衣口袋会装着三枚生锈的狼牙。

body

最年轻的母狼突然开始用前爪刨地，泥土下露出半截儿童自行车把手。这个动作似乎触发了某种仪式，整个狼群开始用喉音哼唱《生日歌》的旋律。我摸到后腰别着的消防斧时，突然想起上周消防演习时根本没发过斧头——但木质斧柄上分明刻着我小学时的涂鸦。

body

当狼群叼来绣着"生日快乐"的破旗子时，我终于在头狼耳后发现那个褪色的条形码。二十年前动物园暴动那晚，我确实偷偷放走过一匹幼狼。月光突然变得刺目，所有狼同时人立而起，它们毛皮下露出印着动物园工号的蓝色制服——而我的掌心不知何时攥着一张被狼涎浸湿的离职证明。